我即是一個喜歡從故事去分析人性的讀者,
所以我便是喜歡用故事去解說人性的筆者。
集於言情與色情,要甜要虐全都有,
無肉不歡,鉅細靡遺的肉。
作品CP
歐美:超蝙、盾冬、美蘇、潘虎、蛋哈、夜天使。
陸劇:狄尉、瓶邪、晴雅、溫周。
原創:古風BL

【Yanni-RPS】Until The Last Moment(Samvel/Yanni)1009


 


1009


「不是啊我那時候說......」這馬上凍結的語調令他忍不住聲音往上拔高,這剛剛還笑的一臉溫柔的人根本就是詐欺啊,還說著甚麼反問他的話這根本就是故意在看自己著急嘛,而這人又在自己話還沒說完提著東西往原先方向走回去。

「不用說了。」

「你等一下。」他趕緊身手勾住這往反方向走的男人,他勾住他的手臂讓他給停了下來可那個人卻故作冷漠擺出一貫的面癱表情,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心裡想著這人是真的生氣了嗎,結果想扯開的手臂還淡淡的說著。

「我去裝水。」他沒有看著身旁的人也知道此刻他是甚麼樣的神情,但是他覺得他要是在繼續這樣下去這個人可能會做出讓他無法招架的事情,就看那原本是用手臂勾住自己的人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臂,從自己身旁離開。

「你哪有手拿杯子,我去拿。」

當他坐在椅子上琴與弓都已準備好拉了幾個音熱身時就看那個人端了一壺水和兩個杯子進來,臉上掛著複雜的神情,但他看得出來這人應該知道自己使了點壞心,但又不甘心讓這件事情尷尬了起來,就看那個人放下水走過自己在自己眼前的演奏型鋼琴前坐了下來。

「你生氣了。」

「沒有。」他淡淡的勾起了嘴角笑著,那看著自己表情的模樣他才覺得生氣的是他自己吧,就看那打開琴蓋的人還一臉彆扭的扭開與自己對視的臉,嘴裡還碎碎念著他剛剛表現出的樣子。

「你明明就臉很臭。」將蓋在琴鍵上的紅色羊毛整個拿了起來對折折起來,像是有點負氣一樣的手勁,心裡只覺得這男人怎麼那麼難以捉摸,剛剛一下冷著臉現在又笑給自己看,這一下笑一下又不笑的人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有甚麼時候臉不臭了。」他忍不住的表示驚訝更忍不自己在笑的嘴角,他倒是納悶他的神情變化是有那麼多嗎,有別於他看過的習慣不同,由其中一端捲起來優雅的在琴鍵上滾過而成,而現在成方型的摺疊在一起。

他知道這個人在鬧彆扭了。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他突然心急了起來將手肘撐在譜架上更是無奈甩動右手手掌按住自己的眉目,他發現自己像是拐著彎在拿這人生來的嚴肅面孔當玩笑,可是他真的從頭到尾都不是取笑的意思。

而且其實他知道這個人是很愛笑的,

只是他笑與不笑是判若兩人而已。

「我知道。」他看著眼前人一臉傷腦筋的模樣心裡想著這個人如果是在當著其他人的面會有這麼彆扭的反應,還是會像他一貫的笑聲帶過,他將琴夾在自己的腋窩下用另一隻手往袋子裡去拿自己寫的琴譜。

「你看我寫的,我看你寫的,我們把它改成一首曲子吧。」

「我就知道你懂我。」接過遞過來的琴譜他開心的翻了一下整個神情樂的如此天真,笑開著臉他看完就闔上放在譜架旁邊,然後就自個兒彈起琴來了,就看那在第五小節就進來的琴音讓他看向一旁有默契的男人。

「對,這裡高八度。」

「然後在下來嗎。」就像當初他們只用音樂交流一樣,甚至他們不需要看譜他們就能藉由音樂而達到共識,每一個樂句就像是代替了言語一樣,當他拉到音階的時候就看身前的男人停下了左手然後邊說邊唱的表達他想要的旋律。

「不,不不,你上去之後就La Si La So La La。」習慣性的用手比劃著他邊說右手邊彈了前一個小節的旋律,然後邊唱出他要的旋律而接著彈下去,就看脖子還夾著小提琴的男人再拉了一次音階然後照自己所說的旋律拉琴。

「這樣。」他張大著眼睛看著左手跟著自己旋律伴奏起來的男人,有時他甚至不說話就只是這樣看著他他就能知道自己是在問他這樣可不可以,就看那個人勾著嘴角邊笑著回答自己結束第一段而彈著兩個長音的Do。

「對。」他沒有停下雙手的彈奏就像他們不是用英文一來一往的在工作,而是用每一個音符來對話,左手輕柔的彈下三連音而那個人也默契的沒有在這兩小節當中拉出旋律,直到撥弦的聲音他笑開了臉看向那朝自己笑得如此溫柔的人。

「對,就是這個聲音。」

他看向琴弦在節奏加快的時候跟著鋼琴的旋律拉出主旋律,他再看向那笑得如此開心的人就好像這段旋律如他們所想的是一樣的,直到第十一小節的時候他發現鋼琴的旋律與自己有幾個音符不一樣,他停下了弓將雙手放在腿上。

「第十小節後我們把它刪了。」他看著那敏銳的發現旋律大致上一樣但是音符有所差異的琴音停了下來看著自己,他邊說邊彈著自己要怎麼重新編這首曲子,畢竟一樣的旋律重複了兩次他打算不重複直接可以接到後段接獨奏。

「你這段要刪掉。」聽著琴音彈了一遍他大概知道中間少了一大段,但對於拉出主旋律的小提琴來說是沒有太大的差別,就看那邊向自己解釋的人還彈出原本的音符來做比較,他也抬起了雙手按上琴弦手腕操作著弓拉了一遍。

「對,我們直接到後面十七小節,只是這邊我們要插一段十三小節。」

兩個人沒有人看譜卻一直說著譜上的第幾小節,他們的確只需要用琴音來彼此確認就可以知道他們彼此都在說甚麼,就看那拉了一段就停下來說話的人與自己說著一樣意思但只是因為音符上的小更動而改變的小節。

「你是說,你十小節改成十七小節,十二小節只是改成十九小節然後直接接後面十二八拍這樣嗎。」

「對。」他的確馬上聽懂這個人再說甚麼,而他又再度彈了一次就看小提琴隨著自己跟了上來,依照他們更動好的旋律而彈奏,而接著從四四拍又變成三四拍的節奏,小提琴讓自己彈奏了那段三連音直到他停下來看向了他。

他抬起了弓等待鋼琴彈下高音他輕輕的拉下了弓手指輕顫著琴弦他拉出了低音,就看那咬著下唇勾著嘴角的人像是表示自己又再次默契的表現出想要的旋律,而再次的三連音他拉出了低音的旋律就像是在幫鋼琴伴奏一樣,直到高音處他拉出了尖銳的琴音再次將主旋律導入小提琴,就看那個人笑出了聲音。

「哈哈你怎麼知道是 Re Mi Re Do Re Re。」他邊笑著將鋼琴右手的旋律彈奏到高音處,而在這枯燥又乾的高音區中他看著小提琴等待自己彈奏完這小節而像是回應自己的尾音一樣拉了最後兩個高音。

「因為你剛剛不就是那樣改了嗎。」他看著剛剛那段高音區的兩小節又重複了一次,這次他沒有拉出半個音他知道自己準備要接獨奏的旋律了,他看著那彈完最後一個高音的人看向了自己像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

「第一個音是Re還是Mi。」他記得譜上面記下的是其中一個音,可他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音,在他反問了這樣的話時就看那馬上就明白自己與他所想的第一個音不同的男人得意的笑深了嘴角。

「我會這樣。」

「對。」當他聽到裝飾音將兩個音都當作第一個音符的同時他也回以得意的笑容,他心裡更不禁讚嘆著這個人與自己的默契是如此可怕,他更看著那個男人依序拉著他陌生的旋律而他更隨著音感而讓鋼琴伴奏著。

當他拉到高音時這在音樂上總會露出霸道的男人堅持了他想要的旋律,他勾著嘴角妥協的再拉了一次,心裡更想著他知道要怎麼讓這段音符更有生命,在他平緩了旋律時的長音就看那個男人又有話要說了。

「等等這裡不要用跳的,我要......」

「那你要這樣。」他再次拉了長音後彈起了弓按住琴弦,他知道這個人想要的是甚麼聲音,就看那個人在自己按住琴弦有種拔出來的聲音的瞬間捏緊了手掌,而自己在長音後他就再次捏緊了手掌要自己按住琴弦彈弓。

「對,Si, La Do,Do。」邊唱著旋律邊模仿著他想要的聲音他看著小提琴拉下最後一個獨奏的長音,他將臉轉向了琴鍵在看向將弓拉到末端的男人他彈下了第一個音讓旋律回到了整首歌的最前面。

「回到前面你就從第三小節出來Fa Mi Re然後,對。」再他說了一句後就能知道自己要他提早兩個小節進來,就看那與自己默契十足的人拉完了這段樂句後他直接讓鋼琴下了句點,就看那握著琴頸將小提琴力在腿上的男人放下了弓。

「你後面三連音要刪掉嗎。」

「嗯就直接到這裡。」他心裡想著現在完成了一首曲子還有幾首曲子要跟這個人說呢,結果就看那個人居然開始收起了小提琴還下了結論好像要收工了一樣,他整個慌張的站了起來。「你在......」

「好,就這樣。」

「我還有一首獨奏曲子。」他看著男人將小提琴裝進琴盒裡他整個懊惱的在旁邊喊了出來,雖然他們的確這樣弄一首曲子下來也一兩個小時了但這個人是急著要回家嗎,這完全不把自己的口氣當一回事的人在聽到自己說了名字後抬起了臉。

「Prelude。」

「甚麼,嗯,杜讀管那首,後面那段旋律嗎。」他知道那首歌是用他們家鄉的民族樂器吹奏成的,那是雙簧風鳴樂器是需要用兩頰儲存空氣在口腔持續音色的吹奏方式,不過就他所知小提琴旋律原本就有了不是嗎。

「不是,中間加了一段。」看著這個人收好了東西完全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他趕緊去桌上拿了幾張紙過來,雖然他們都沒有在看譜但不代表他沒有寫譜,當他將琴譜遞給這個人後就看他默默的把琴譜收起來他整個都想尖叫了出來。

「你不先看過嗎。」

「反正你都寫好了就照上面拉吧。」一手提著琴盒一手拿著裝著琴譜的袋子他站起身還巡視了一下看自己是否有漏了甚麼東西,就看身前人聽到自己所說好像誤會自己像是在說甚麼負氣的話而緊接著說。

「你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直起身子他看向必須仰起自己的臉看著的男人,打斷他的話他直視著那雙帶著有些無可奈何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的雙眼當中透露著許些的落寞,甚至他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想留自己下來。

「你真的不留下來喝杯茶嗎。」他看著那正經八百還一臉正直的回應自己該怎麼在曲子上做更動他都清楚的人,他笑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人此刻心裡還有比他更重要的事,肯定是留不下這個人了。

「忙著練琴呢。」他勾起了嘴角輕輕的笑了起來準備轉身往外走,就聽到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又叫住了自己,試圖要自己多留一下,他這時才有點納悶這個人要慰留自己表示客氣也有點太多次了吧。

「我水都拿來了你還......」

「好,我喝一杯。」他挑著眉覺得自己似乎察覺到了甚麼而忍不住嘴角上揚卻依然忍住了笑,他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自己倒滿了一杯水就一口氣給喝光了,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被自己的反應給逗笑的人。

看著這個人如此耿直的反應他實在忍不住笑,有點生疏的互動模式就好像那一晚甚麼也沒有發生似的,他看著眼前人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東西他便從他身邊走過準備送客,在不知道身後的人能聽見多少的音量下輕輕的低咕著。

「不解風情的傢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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